雷文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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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糖】满盘皆输(三)

梗源mp吕柒叁,后面有车,长胸预警  

    酉时刚过,朔风愈加猛了,刺骨的风把街道上的人刮得干干净净,林玉缓缓地走在街上,冷风吹得他袍角翻飞,一下一下打在他的腿上,他的心冷得和这天一般。

      徐骁给的地图很准,一间不大的宅院,门口挑着两个灯笼,灯笼里的烛火在寒风中时明时灭,照得门匾上“吕府”两个字也格外惨淡。林玉呵了一口气,一团白雾便朦胧了他的视线,不久又消散干净。他看着哈气消散的虚空和跳动的烛火怔愣了一会儿,脑海里突然蹦出来一句“人生能几何,毕竟归无形”。林玉扯了扯嘴角,唇边凝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他想自己真是改不掉文人的酸腐气。摇了摇头甩掉心中的杂念,林玉掏出面罩蒙住了脸,慢慢踱到吕府后院的街上。

      练了赤霞剑诀之后,林玉的内力见涨了些,丈许高的院墙,轻轻一纵便到了墙头。院子里灯火不多,也许是因为天气太冷,吕府的人都早早睡觉的缘故。林玉凭着记忆来到了书房,灯火如豆,映着一个灯下展卷的身影。林玉把重剑从背上取下来握在手中,冰冷的剑柄传来阵阵冷意,他不安的心稍稍冷却了些。他在脑中默默地想了几遍林家、想了想双亲的脸,握着剑的手指紧了紧,终于横下心来推门进了书房。

     房中读书的是一位年过半百的儒生,须发都有些花白,在看到提剑破门而入的林玉时,似乎并不怎么吃惊,只是淡淡地把手中的书卷放在桌上。一双眼睛里面尽是淡然,他抬手轻捻了捻胡须,淡淡地问林玉:“是徐骁派你来的吧?”林玉有些吃惊,左手暗暗掐了剑诀。老者又叹了口气道:“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壮士尽可取我全家性命,只是老朽还有个不情之请,我那儿媳刚刚诞下麟孙,还望壮士高抬贵手,给吕府留个一根半苗……”老者说到这里顿了顿,又叹了口气:“壮士也是听命于人,身不由己……也罢,由您自便吧。”老者闭了眼,靠在椅背上任由林玉动手,林玉很想问问老者为何能如此淡然赴死,又觉得一旦问了,自己多半难再下手,于是咬咬牙,一剑割破老者的喉咙,鲜红温热的血,溅满了老者的书案,林玉看着那刺目的红艳,一同入眼的还有老者摊开的书页上,卷首“钱糖记”三个字。林玉脑中一片空白,怔愣了一会儿后,他强迫自己从书页上移开视线,不知老者的血是不是也溅了些入眼,只觉得眼前蒙了一片薄薄的红雾,不管看什么都一片淡淡的血色。

       后面的事,林玉也记不大清了,只是隐约有些模糊影像残留:眼中的红雾一直没散……几个丫鬟仆从打扮的人横七竖八躺在院中……一个儒生模样的人拦在一个衣衫不整的妇人面前口中似乎念念有词却听不清楚……直到一阵咯咯的笑声传入耳中,林玉似乎才又恢复了意识,他低头看了看躺在他手臂上的奶娃娃,一双乌溜溜未染世俗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两片薄嫩的嘴唇咧出新月似的弧度,林玉松开自己搭在那脆弱脖颈上的手,捂着自己的眼睛无声地哭了起来,怀中的孩子不哭也不闹,只是用自己柔嫩的小手一下一下轻轻拍着林玉的手臂,林玉胡乱抹干了脸上的泪,把这个孩子贴着胸口抱好,收好赤霞剑迈出了吕府。

      刮了半宿的朔风终于停了,天空中纷纷扬扬飘起了雪花,起初还下得细密急促,渐渐雪大了些,六出莹花结成了鹅毛、柳絮似的团,下落的速度反而慢了下来,很快大地便覆上了一层松软的雪被,林玉踉跄着走回自己的住处,进到屋内时,奶娃已经贴着他的胸膛熟睡了,他抱着奶娃坐在床上,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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